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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天都在等待颱風19號的到來。順便重溫了一遍川端康成的《古都》。川端康成是日本第一位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他在大阪出生,性格卻不像大阪人。川端曾說自己是在京都與大阪的中間地帶長大的,但是他對大阪和京都都不是太了解。我想他的內心或許更靠近京都人一些吧。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理由是“將日本人心靈的精髓,通過豐富的感受性表達了出來,並給予世界各國人民深深的震撼。”可見他的內心是何等的細膩與敏感。

川端的父親在大阪開一家小醫院,母親是資產家的千金。川端是作為長子出生的。他們一家曾住在現在的大阪的天神橋附近。看起來本該是人生美滿的川端,在很小的時候,卻接連經歷了父母親病故,與姐姐的分離,是在爺爺家長大的。

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川端這枚閃閃發光的金子被當時的斜桿青年作家加實業家的菊池寬相上了。需要補充說明的是,川端是在進入東京帝國大學文學部英文科以後才被挖掘出來的。可見金子在哪裡閃光也是很重要的。

在菊池寬的資助下,川端走上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命運的文學之路。也是通過菊池寬的介紹,川端與當時的文豪芥川龍之介也成了朋友,並且經常被目擊兩人在一起跺馬路。

此外,川端后來還成了日本的另一位文豪三島由紀夫的師傅,並為三島介紹了媳婦。知道三島和川端關係不一般是在某天,從學校圖書館的地下倉庫裡借了一本三島的小說《假面的告白》,翻開那本非常具有年代感的書,看到裡面有川端為三島寫的推薦序,序言裡面是川端對三島滿滿的讚嘆。

回到開頭說的《古都》。古都講的是發生在京都的事。川端為了寫《古都》,還特意在京都左京區的下鴨泉川町附近租了房子。

古都講的是雙生姐妹花的故事。不過川端曾說,這本書的主角或許不是千重子和苗子這兩姐妹,而是京都的風物詩。也就是說,書名的古都,即現在的京都才是本書正在的主角。 《古都》最初是作為連載小說刊登在報紙上的。曾被讀者批評說是一本沒有內涵的京都觀光宣傳小說。但是,同為小說家的福永武彥卻在《古都》集冊之後許久,第一次讀古都,才驚嘆川端是寫小說的“職人”。

《古都》可以說是一本常讀常新的書。可以走馬觀花般淺讀,也經得起深入研讀。在我看來,要寫京都太難了,而川端也是在他62歲的時候,才開始了《古都》的寫作。川端筆下的千重子,可以說是千年古都京都柔美的化身。而苗子則是京都樸實的化身。兩者都有各自的美。京都的美不是自然而成的,房子街道的美是無數像千重子一樣的京都人常拂拭清掃而來。小說中作為和服批發商的千金小姐的千重子,每每有心事時,便會擦拭自家的格子門。京都四面環山,無論從哪個角度遠遠望去,京都的山總是給人很美的感覺。特別是苗子所在的北山。看了《古都》以後,才恍然大悟,京都的山的美,也是住在山里的和苗子一般辛勤勞作的人們精心打造的結果。小說中,千重子邂逅了龍助,京都的美有時候會讓人感到有些可怕。川端的小說中出現的老店 — 嘉木,樽源,瓢正,龍村,大市,左阿彌。至今仍延續著各自的經營。

《古都》作為日本人心靈故鄉的美,用再多的語言也是講不完的。要讀懂《古都》,最好的方法或許是信步與京都古老的街道中去尋找答案。